【奉天承芸】久别.2
不过片刻，便听有人叩门：“蒋芸老师，收拾完了吗？要开始了”
蒋芸如往常般拍了拍王晓佳的后背，随后面色不改地推门出：“收拾好了，走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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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晓佳再到片场时就看见身穿藏蓝藏袍的蒋芸，正垂着些头把玩手中的佛珠。
“各人员准备开机”导演亮了一嗓。
风冽冽，吹起些许她的藏袍和发。她阖了眼，就这样坐在草地上盘着佛珠。
不远处的牧羊低头吃草，朗卡低低咳嗽一声，稍抬了眼道：“琼，请你出来罢”
她的声依旧掩不住这些年被香港影响的痕迹，尾音略略地挑。
素琼着白衬衫长风衣，举着相机笑道：“闭着眼也可发现我么？”
她轻快地迈去朗卡身旁坐下，目光投向她手里的佛珠：“朗卡，和我讲讲你信的佛吧。”
朗卡数佛珠的手顿了一顿，随后开口道：“佛便是佛。”旋即又道：“又打什么主意”
素琼的掌拍上朗卡的肩，哈哈笑道：“我哪里有打什么主意，只是好奇你认为的佛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朗卡不言片刻，终于肯扭过头去望素琼。
素琼的刘海被风吹乱了，眼里似乎有光。
那一瞬，她记起往日，王晓佳就如此笑着坐在她身边，风吹起的是情，是不语的爱。
“佛是有光的”
蒋芸望着王晓佳。
“我去年生过一场病，要做手术。”她道。
“那天我梦见了佛，她说，世事万千如梦幻泡影，你亦如露，只在朝晨生。”
她数佛珠的手停下了。
“最后天空即是你的归处，去罢 我予你五年。后来，我改名作朗卡了。”
“如此说来，那位佛真的很慈悲。”
素琼开口道。她并未提及只剩四年这件事，反而令朗卡有些惊讶。
“是如此…”
朗卡只是短暂地愣神，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。
或许是多年的默契，两人的戏一次便过。导演乐到见牙不见眼，看着回放不住夸好。
蒋芸拉着王晓佳自草地上站起，颇为赞扬地夸奖一句：“演技有大进步。”
王晓佳又想起那时两人的合作，对自己的表现十分得意，几乎要翘尾巴：“那当然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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